皇后被拉了去,其身边人一一被押去宗人府。
韩景渊跪在边上,双手抱拳:“臣领旨。”
却没起身,而是又叩了一个头:
“臣还有一事想上奏。”
乾帝盯着这个外甥,眯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压着满肚子的邪火,叫道:“你还有什么娄子要捅?”
从小看到大的,如果不是要禀的是大事情,他才不会是这种正经模样,还给叩头。
“请皇上恕臣冒犯之罪,臣不想被您说成以上犯下!”
“哼,又来,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韩景渊继续磕头。
“行了行了,恕你无罪。”
乾帝沉声说道。
韩景渊谢了恩,继续说道:“宣王中毒案,事关东宫谋逆。母亲会暗查此事,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皇上,太子哥哥是您的嫡长子,他有贤名,又心怀仁德,更是出了名的大孝子,这么多年了,臣始终不信太子哥哥会起兵造反……”
这话,才开了一个头,就被乾帝沉声喝断:
“闭嘴!此事休要再提起。”
对于这件事,他表现得非常抵触。
哪怕十几年过去了,可与他来说,仍是非常痛心疾首的事。
“陛下……请您一定听我一言……”
韩景渊叫得更为响亮,态度非常坚决,却再次被叫断。
“是朕亲口问了他,他亲口承认的。还有错吗?”
乾帝的眼睛变得通红通红:“朕最敬爱的皇后,还有朕最疼爱的皇子,一起谋逆,死伤多少玉京士族精英……不许再提了,否则朕立刻把你贬去南荒之地,这辈子休想再回来……”
帝王之痛,高处不胜寒。
人到中年,妻生野心,子要谋逆,对于一个帝王,一个丈夫,一个父亲来说,这种体验,生不如死。
这是一个帝王不想触及的逆鳞。
可韩景渊还是叫了一句:“可是臣救过一个太子哥哥的近侍,他临死之前却说:太子哥哥没谋逆。太子杀入皇宫日,是有人要谋害您……
“臣的师父也给臣留下了一句话:潜之,东宫有冤,必须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