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帝顺势而问。
“那孩子不是太子哥哥的。我曾亲耳听见太子哥哥训斥王婕妤,却没有将这件事上禀天听,贬其位分,杀其孽种。陛下,您可知那孩子是谁的?”
他故意顿了顿,带着悬念感反问了一句。
宫闱丑闻,令乾帝面色一沉。
如果面前之人不是外甥,他早大怒厉叱,懒得听这些混账话。
但他不是寻常臣子,而是几次三番救下自己,又屡建军功的萧临,他把坏情绪压了压,问了一句:
“直接说。”
“是二表哥拓跋嘉珩的遗腹子。”
韩景渊吐出这句时,乾帝的脸愣了愣。
拓跋嘉珩是他第二子,从小体弱多病甚至因此而不能娶妻。
御医说了,不宜行男女事,会短他寿元。
“当时,二表哥已身故,太子哥哥仁善,就将这个弟弟的遗腹子留下了。但是……”
他的语气来了转折:“当年东宫大乱日,王婕妤和孩子都失了踪,底下没人将此上报……”
韩景渊平静说道:“东宫事发日,臣曾夜探东宫,您是知道的,臣过目不忘,对东宫每一个人都熟悉,但的确没见到王婕妤的尸首。”
韩帝眼皮直跳:“所以呢,你想说王婕妤和她腹中孩儿尚在人间?”
“王婕妤是否尚在人间,臣不知道,但臣确定王婕妤腹中孩子一定还活着。”
韩景渊的语气显得无比坚定。
“这又和眼下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韩帝被他这一波铺垫搞迷糊了,眉心蹙起。
“有。”
韩景渊又叩下一头:
“臣接下去说这一段,有冒犯之嫌,请陛下恕臣无罪。”
乾帝还是很喜欢早故的二皇子拓跋嘉珩的,知道此子有血脉留于世间,冷酷的帝王心莫名生出一丝亲情,对于此孙的下落生了好奇。
于是他一挥衣袖:“你且说来,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宽恕,那臣就直言了……
“今日宣王所饮之茶,为辰姑姑所奉。
“这个辰姑姑,臣见过几面,认得。她曾爱慕太子哥哥,一直对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