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看着自己的外甥,皱眉道:“不是说了不让你管这件事吗?朕的皇妹,朕自然是信的,但是,事情也要查。”
韩景渊跪在那里,很郑重地叩了一个头,“是得查。但是有一件事,外甥得同您说一说。事关先太子。”
“大胆!”
内侍孟总管先一步喝出声,翘着莲花指,指着他:
“皇上和太后曾三令五申不准再提先太子谋逆案,安北王你怎敢重提旧案?”
乾帝瞬间阴下脸,面色无比难看,冷哼一声,重重拍了一下御案:
“萧临,你是不是仗着立下的军功,学会恃宠而骄了,忤逆圣意,你知道是何后果?”
那语气是何等的严厉。
韩景渊作揖,一脸正色道:“臣并不想重提旧案,是有人在逼陛下面对这件事。长公主既是因此被请来配合调查。那臣就得向您说一些臣知道的隐情。
“您可以将臣知道的事,当一桩趣事来听。听完,您再来判断个中真假。”
乾帝坐下,腰板端正,沉着脸,思量再三,可能是出于好奇吧,没有再喝叱,而是缓下语气,道了一句:
“行,那就由你放肆一回。说吧!”
“谢陛下恩典。”
韩景渊跪得笔直:“陛下应知,臣幼年,喜入东宫。东宫之内,臣喜欢同太子哥哥和太子妃一起用膳,和侄子侄女一处玩乐。如此光景,与臣是毕身难忘。
“太子哥哥虽有嫔妃八位,却独喜太子妃。从不外宿。日日与太子妃朝同起,夜同眠。就像寻常夫妻一样。
“太子哥哥有婕妤名王嫣,是王氏庶女。入宫三年,意外有喜。但太子哥哥并未上禀。您知道为什么吗?”
乾帝以为外甥会提先太子谋逆一案,会向他申诉当年之事,另有隐情,结果,他提的竟是东宫的闺房事。
他皱眉,虽时隔那么多年,却也听说过这事,只因前太子实在偏爱太子妃,且只和太子妃生儿育女,这事,他训过,罚过,但太子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后来,东宫有个王婕妤怀孕,他反而冷落了她。
如今人都死了那么多年,却提到了这桩事,也不知外甥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