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架着脖子,一剑人头落地的场景。
那时,他头颅已落在地上,却看到自己的身体还跪着。
身首异处,血水四溅,成为了他永远都忘不掉的噩梦。
这个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一个凶残之人——虽然对家国有用,与他却是杀身死敌。
没错,为了尽快成为权臣,几日前,他已决定要尽快助宁王登临帝位,所以,他已经向宁王投诚,愿助宁王一臂之力。
并且,还向宁王展现了自己的神力:
可预知未来。
宣王中毒一事,就是他的投名状。
而借宣王中毒,把长公主拿下,就是他建的第一个功劳。可是他没料到啊,自己还没有大动作,竟就落到了安北王手上。
这一刻,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谢兰台出卖了自己。
否则,这个萧临怎么注意到他?
帝王外甥,边关猛将,从来没把他一个小喽喽看在眼里过——肯定是谢兰台,令他锁定了他。
陆霄只觉心如刀绞:
昔日与他耳鬓厮磨的结发妻子,如今竟处心积虑帮着外人算计自己。
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那些相濡以沫的岁月,在她心中,难道就这般轻若鸿毛,不值一顾?
伤心啊!
此时此刻,他被铁链悬在刑架上,虽未受重刑,却已显出6七分狼狈。额前碎发垂落,却遮不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
“都说安北王是国之栋梁,”
陆霄嘴角噙着冷笑,声音不疾不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直视着安北王的眼睛,依旧矢口否认:“长公主的事我确实不知。但谢兰台暗杀沈九万这事,韩景渊派人火烧废园的证据,还有证人,都被我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说着,他轻笑一声,“我若今日不能安然离开,明日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陛下案头。
“还有,安北王连同谢兰台一起杀死了谢诚,此事是我亲眼目睹,会有证据呈至沈妃面前。
“安北王今日想动我,后果如何,可千万想清楚了。
“当今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