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研究韩景渊的那份手稿,让人弄来了各种材料,正准备制作沐浴乳。
这时,看门的阿周送来一封信。
谢兰台看了信,就知道是陆霄又找上门了。
这是在威胁。
她的眼皮不觉跳了好几下:
“不止一条”,难道自己杀谢诚的事,被他看到了?
这事可不太妙。
“春祺,冬禧,去正厅;阿周,你去将他带进来。”
烧了信,她吩咐了一声。
必须弄明白他到底知道多少。
“可是姑爷临走时吩咐了,让你就在房间待着,尽量别走动。刚刚你跑去见七姑娘,回来喊脚疼,您忘了。”
春祺不想姑娘去见那个不要脸的表公子。
“必须去见,如果他手上拿捏着什么把柄,我却不知道,回头会连累韩家。”
春祺心头一紧,连忙和冬禧扶着她去了正厅。
坐在正厅,谢兰台让人上了新茶,优雅品茗着。
陆霄进来时,眸光是深不见底的,有别于平常时候的温润,而露出了几丝肃杀之色。
谢兰台瞄了一眼,暗暗揣测着。
在他成为权臣后,他的心思会越来越难猜。
现在亦是如此。
“兰台,我需要和你单独聊一聊……请摒退左右。”
陆霄看着越来越明艳动人的少女,不,是少妇,心头的刺痛越来越深重。
她眼角带媚色,是不是已经被那个其貌不扬、庸碌无才的贱商开垦过了?
只要一想到,有男人得到过她的身子,他的心,就如被油烹一般痛苦。
可眼下,他只是一个小官,根本不能拿韩家如何如何。
关于韩家的底细,他又查了查,赫然发现,素园和萧家别院正好前后为邻。
有过一回,他的人看到素园的人,进入了萧家别院。
两家关系如此亲密,怪不得在石头县时,韩景渊可以解了危局,是小北王在暗中帮衬。
在这种情况下,陆霄不敢贸然对韩家出手。
“孤男寡女,岂能同处一室?”
春祺冷冷接道:“表公子莫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