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道对女人很是不公,遭了绑架,又衣裳不整,若被人瞧见,只怕会被人认为已失贞。
而失贞与女人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谢兰台懂的,但她不能跟他回去,也不能在外换衣裳,必须尽早回家:
“不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做事,只求坦坦荡荡。”
余泽不觉一笑,小姑娘很有个性。
“行,那我护送你回去。正好,我也可以认识一下韩郎君——”
这几日,他一直在调查这个韩景渊韩郎君,结果竟发现查不到特别有用的消息——只知道他是布商之子,终年行商在外,走南闯北。
但是,关于他的事迹,却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谢兰台左右环顾了一圈,此地还是很危险的,那就同行吧!
余泽的手下牵来一匹马。
谢兰台其实不太敢骑马,但她不能和男子共骑,于是在余泽的助力下,还是翻上了马背。
脚伤着,加上又不擅长骑行,她只能慢慢悠悠往京城而去。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
一路之上,余泽几番想和谢兰台说话,她都不怎么接茬,他也就没再自讨没趣。
半个时辰后,余泽终于知道,谢兰台的夫婿是谁了。
当他在官道上往京城赶时,一行人马举着火把,自京城方向飞奔而来,领头那位是个英气不凡的郎君。
余泽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惊讶。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在官道上。
来人是谁?
小北王萧临。
估计整个玉京城,除了皇上、太后、皇后,也只有他见过他的真面目。
很神奇,今天的他,居然没戴面具。
但想想也是,谁会整日戴着面具,在无人的地方,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说来,余家和萧首辅,结有大仇。
江南郡王余培是先太子的伴读,二人情意厚重,先太子满门被诛后,余培就同他们势如水火。
只因揭发先太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首辅。
之前,他在边关和萧临打过照面,所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