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吐口水,居然想把自家女婿沉塘,呸……”
村民们都义愤填膺,一个个拼命地吐。
谢靖是清醒的。
他挣扎着,想让他们放了自己。
其中还有他家农庄上的管事,却为了要拿几个铜板,也在吐他口水。
谢靖出生于书香世家,从小被人敬重,何曾被如此羞辱过?
此刻,他恨不得自戕,让那该死的韩家背上官司,可一块臭抹布,将他的嘴巴塞了一个结结实实,根本不可能咬舌自尽。
重点,这是个蠢办法。
他岂能为了一区区臭虫而枉送性命?
读书十余年,做官二十春秋,他的人生价值是爬到最高位,把所有得罪他的人踩在脚下,而不是自寻死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屈辱,今日他忍下了。
阿灰就在边上守着,给每个村民发钱,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也羞辱够了,便策马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谢靖被放了下来,脸上的黑布被解开,面色铁青的模样,吓倒了在场所有人。
农庄管事认出了他,吓得连忙下跪:
“谢……谢家主,怎么是您啊?您……您怎么成了仗势欺负女婿的恶霸?”
谢靖气得浑身发抖,根本无力和这群无知的村民计较。
如果他计较,丢人的还是自己。
现在,他只想去好好洗把脸,回去京城。
洗脸时,谢靖拍着河面,哑着声音怒吼:
“韩景渊,谢兰台,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等着,总有让你们求饶的时候。”
上午,谢兰台去谢府前,仿着祖母的笔迹给沐御史送了一封信,请他过府一叙,聊一聊怎么把谢和调回京城。
沐御史是谢老太爷的得意门生,亦是二叔谢和的私交好友。
沐御史以为:以谢和之才,祭酒之位非他莫属。
可恨当年谢靖使计,令他被贬。
这些年,沐御史一直在皇上面前进言,但,谢靖一直于暗中使计,就是不让谢和回京。
正巧,最近几日,沐御史身子有恙,乞假在家。
正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