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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台努力想到辩识着面前之人的轮廓,看不清,可一种莫名的酸意,突然就冒了上来。
成婚多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夫君。
不,只是听到她的声音,相貌还是没看到,绷紧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余下的事,我来处理。”
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住她的香肩,示意她躺好,还给她掖好被子,并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似在安抚。
韩景渊转过了头,看向那个倒在地上正在淌血,嚎嚎惨叫的老匹夫,冷声道:
“阿日,把人绑了,扔出去……对了,用他的衣服把地上的血蹭干净,脏。”
“是。”
阿日上前,拎着沈九万在地上滚了滚,再把人像死猪一般拖了下去。
“我是沈九万,是皇亲国戚,你怎敢……怎敢……唔……”
阿日随手顺了一块抹布堵上他的嘴。
春祺看得肃然起敬:
姑爷收拾起人来,真是干净利索,没一点惧怕的。
同时,她又担心,韩家小门小户,和岳家,以及作为皇商的沈家硬扛,后果不敢想象……
“春祺,是这个婢子把人领进来的是吗?”
韩景渊看向那个被他打翻在地上的紫姑。
刚刚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是。”
“阿灰。掌嘴。”
“是。”
另一个身形魁梧的手下走上前。
“我是主母的陪嫁……谁敢……”
紫姑还想狗仗人势一下。
后面的话都没说完,阿灰的厚掌就重重落下,只打得她一句话都哼不出来,牙血直淌。
韩景渊那深邃的眸子,转而落到了那大夫身上。
“我什么都没做……”
大夫连忙解释。
“真懂医术?”
他淡淡询问。
“是。”
“给我家夫人看诊。看得好,有赏。看不了,也不会罚你。但必须好好看。”
大夫连忙应声是,去给谢兰台诊脉。
阿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