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看到他,勾出了一道弯弧,把那破玩意递了过来。
而她如获至宝一般,捧着。
韩景渊的眸光更深了。
门外头,谢靖正带着“韩景渊”进来,却看到从里头冒出几个陌生护卫,正在驱赶几个人出来。
紫姑姑被打肿了脸孔,唇角全是血水,面色骇白。
沈九万被两个小厮抬着,身上插着一根箭,身上全是血,半死不活的,看上去很是凄惨。
其他由沈九万带来的人,都挨了打,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说有多惨便有多惨。
这光景实在吓人。
谢靖见之,惊恐万状,忙驱上前厉声骇问:“发生什么事了,沈先生,谁把你伤你这样?你们不是庄上的人,你们是谁?谁给你们的权利,胆敢驱逐我的贵客,打伤我的……”
阿逐单手扛剑,沉声叫断道:“今日,有贼人闯入半月庄,我等奉韩郎君之命,将一并贼人捉拿,现在,要将所有不属于半月庄的人,驱逐出去,包括你们……”
谢靖惊呆:
在他们谢家的地盘上,打人伤人,竟还要将主家赶出去,这这这,这还有王法吗?
“放……肆……”
作为当家主母,陆氏先一步怒叱:
“这是谢家的庄子,哪容得你们这些外头人喊打喊杀?韩景渊,你竟喧宾夺主,瞒着主家,跑至后宅伤我宅中婆子,家中贵客……来呀,把他们速速拿下。”
她大叫一声,招呼来的七八个护卫,全是他们从京城带来的好手。
眼见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谁敢!”
阿风——假“韩景渊”大声喝了一声,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从阿逐手上抽出了长剑,指着他们,寒光喝叱:
“李县尉,看到了吗?韩家是依法依礼娶妻,而这位谢祭酒,为了毁婚赖婚,竟然反客为主,把我韩家少夫人软禁于此,如今,我们依礼法来收回庄子,保护少夫人,反被诬陷伤人害人,天理何在……”
本来跟着阿风的一个护卫,忽取出了一块令牌,高声叫道:“谢祭酒,吾乃石头县李县尉,城中韩记少东家韩景渊前来报案,说你谢氏软禁其新婚妻子,欲行悔婚之事,今,我等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