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颜的手无奈地垂了下去，又来了。
转头一看，果然见朗晔扶着凛彻，身后几个受伤的兽人也一一被搀扶了进来。
凛彻还没发作，脸色苍白一笑邀功，“昭颜，我杀掉他了。”
话音刚落，他的唇边溢出一丝血迹，双膝一软差点跪地，还好有朗晔扶着。
凛彻连忙擦了擦嘴，看着手背的黑血一愣，置于鼻尖闻了闻，“咦，这什么，好臭……”
还说着话，他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白昭颜此刻也顾不得床上血污，将墨妄往里一推，“快快快，扶过来躺下。”
看着屋里逐渐发作的兽人，白昭颜心中天人交战。
救不救。
这个抉择或许在系统提醒她的那刻就已经有了答案。
白昭颜一个一个地救，脸色越来越白，直到最后一个兽人的狈毒清除，她猛地咳出一口血。
“昭昭！”
“昭颜。”
朗晔跟夜峥迅速迎了上去，白昭颜靠在朗晔怀里，抹掉唇边的血看了看，是红色的。
“昭昭，没事吧？”朗晔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她和以前一样，只是灵力耗尽。
白昭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夜峥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上，“手拿出来。”
夜峥一怔，没说话，也没动。
“昭昭。”朗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夜峥，“他早上玩你的手术刀割了手，本来只是小伤口，但刚才检查墨妄伤口的时候沾了毒血，就……”
他不知道夜峥为什么不肯说，这狈毒狠辣非常，只沾染一点便被传染，谁知道会不会死。
夜峥到底在犟什么。
他想死吗？
想用自己的死来求得昭昭的原谅吗？
那还真有心机。
白昭颜又说一遍，“拿出来。”
夜峥依旧不动，“没事的，只是一点点轻伤。”
白昭颜不耐烦，忍着喉头翻涌的血腥气，“我只说最后一遍，不然你就……”
滚字没说出口，夜峥已经抬起了手伸到她面前，“没有不然。”
他的左手食指肿得老高，指尖绯红，白昭颜碰了一秒就收回手，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