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清理干净,杰森的尸体也被他的阿父阿姆带回,监牢里只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岑燃叮嘱七个兽人,让他们看好墨夙,戴罪立功。
七兽闻言,连连点头应是。
墨枫房间门窗紧闭,他端坐在桌前,身上搭着兽皮,露出一半古铜色肩膀。
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地上,神色冷漠。
墨妄后脑有一处钝器伤,鲜血已经凝固结了血痂。
他回想起昨夜,墨妄来找他时候的场面。
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墨妄的长相。
沉默寡言的俊朗青年眉宇跟他年轻时颇为相似,只是眼角不知为何留下一道疤。
墨枫突然觉得可笑。
幼时看不出来,他一直疑心墨妄并非他的血脉,可等他成年,不必多言也能看出他的影子。
他放下身段邀墨妄落座,想跟他缓和关系。
毕竟他曾经是真的对晴颂动过心,墨妄是他跟晴颂唯一的血脉。
如果当时不那么多疑,他也不会和墨妄错失这么多年,少主之位肯定是传给他而不是墨夙。
十余年过去,墨妄还是怨他的,但墨枫想得美,觉得只要自己给他两分好脸色,关心他几句,墨妄肯定会心软。
墨妄却没有坐下,他站在门口,微微垂眸,面色冷漠麻木,“不必了,墨首领。你找我来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我很忙。”
心里的美好畅想被他冷冰冰的语言敲碎,墨枫沉下脸,“我是你阿父,连叫你来叙会儿旧也不行吗?”
父亲的威压并没影响墨妄一分一毫,“阿父?”
“当初你放任你的妻主来挑衅我阿姆,害得她精神失常自尽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阿父?”
“你的妻主跟儿子日日夜夜折磨我,把我关起来打骂羞辱,你冷眼旁观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阿父?”
“墨夙挖了我阿姆的坟,让我阿姆不得安宁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我阿父?”
墨妄越说,藏在身侧的手越收越紧,他就该听昭颜的,先蒙头将他打上一顿出出气才是。
替他阿姆,也替曾经的自己。
墨枫听着他的质问,幽幽一叹,眼中的愧意三分真七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