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期年得万余人,皆愿为其死战。
黄武元年(222 年),曹仁率数万大军压境,诸将惧,朱桓却登城大笑:\"曹仁虽众,能战者几何?吾今据高城,临大江,以逸待劳,破之必矣!\" 他偃旗息鼓,诱敌来攻,待曹泰军至城下,突然击鼓,伏兵尽出,火烧敌营。此战斩常雕,生虏王双,江水为之染红。
孙权闻捷,遣使拜其为嘉兴侯,抚其背曰:\"昔张辽威震逍遥津,今卿威震濡须,孤有二城,足拒北敌。\" 朱桓却道:\"恨未生擒曹仁,以雪赤壁之耻。\"
嘉禾六年(237 年),朱桓与全琮争功,怒杀佐军,托狂疾赴建业。孙权知其性护前,不罪,反遣子朱异摄领部曲,待其病愈,亲出祖送:\"愿卿勿负孤望,专当一面。\" 他叩首曰:\"臣虽狂疾,忠心如一。\"
赤乌元年(238 年),朱桓卒,部曲万口皆号哭,妻子无余财。孙权赐盐五千斛,抚其子朱异曰:\"卿父有大功,卿当继其志。\" 朱异后为镇南将军,东兴之战破浮梁,却因孙綝专权,枉死军中,时人皆叹:\"朱氏三代忠良,竟俱陨于权斗,悲夫!\"
朱治如柱石,扶翼孙氏三代,定江东、治郡县,功在奠基;朱然如铁壁,守江陵、破强敌,胆略冠绝;吕范如栋梁,典财计、统水军,刚正不阿;朱桓如猛将,震濡须、破曹仁,刚直护前。四人虽出身不同,却共铸孙吴根基:朱治开其基,朱然固其防,吕范理其财,朱桓扬其威。
然命运各异:朱治寿终,得享哀荣;朱然病卒,备极哀荣;吕范未及拜大司马而卒,子嗣遭难;朱桓刚直招忌,子异枉死。此正见乱世君臣之难:忠勇如朱桓,不免为权斗所累;智略如吕范,难逃子嗣之劫。然其功绩,已刻入江东青史,正如濡须之水、江陵之石,虽历经千年,仍见当年风采。
当建业宫阙化为尘土,朱治的旧甲、朱然的将印、吕范的车服、朱桓的兵器,却在史书中永远闪耀,诉说着那个时代的忠诚与热血,胆略与刚直。他们是孙氏的柱石,更是江东的脊梁,其故事如长江之波,永远澎湃在后人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