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降兮,嬴氏兴兮,刀砍戎首兮,马踏西陲兮!” 使者摇摇头,却不得不承认:“秦人虽野,却有一股狠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十六年,秦军伐戎,这次用了 “诱敌深入” 之计 —— 先派老弱病残假装败退,引戎人进入山谷,伏兵四起,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戎人败走后,文公并没有独占岐周,而是把岐东土地献给周王室。他亲自带着车队,载着岐东的户籍图和特产前往雒邑,周平王接过图册时,手有些发抖:“自东迁以来,王室土地日蹙,君上此举,可谓雪中送炭。” 文公跪地叩头:“若无王室册封,秦人至今还是西陲附庸,这点土地,不过是子孙回报先王之恩。” 郑国使者子产恰好在场,暗中观察:“秦人既能打戎人,又能哄周王,此乃劲敌也。”
宁公迁都平阳那年,才十岁,坐在马车上看着崭新的宫殿,眼里满是好奇。他不知道,这场迁都背后是大庶长弗忌的算计 —— 平阳靠近戎人,却也远离旧贵族势力,弗忌想借此掌控朝政。三年,宁公派军伐荡社,亳王逃入西戎,秦军灭荡社,这是秦国第一次攻灭异族城邦,士兵们举着缴获的青铜酒器欢呼,宁公却在战后独自祭拜祖父襄公:“孙儿没给您丢脸。”
宁公卒于十二年,大庶长弗忌等人废太子武公,立五岁的出子为君。出子六年,弗忌看着日益长大的出子,怕他亲政后算账,竟派人刺杀了他。血溅王宫那天,武公正在平阳城外练兵,手中的长矛 “当啷” 落地。他摸着腰间的剑,想起父亲宁公临终前的眼神,突然仰天大笑:“弗忌啊弗忌,你忘了我嬴氏的刀,从来都是向内砍的。”
武公复位后,诛灭三父族,六百余人的鲜血染红了平阳的土地。他站在刑场上,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庶长跪在面前,冷冷地说:“当年你们废立君主时,可曾想过秦人需要的是稳定?” 这一战,武公确立了 “君权至上” 的规矩,也让各贵族明白:嬴氏的王座,不是谁都能随便坐的。
武公十年,秦军伐邽、冀戎,第一次设立郡县。有人反对:“咱们向来是分封贵族,设郡县会得罪老臣。” 武公却指着地图说:“邽、冀离平阳太远,贵族分封容易割据,不如设县,直接归寡人管辖。” 他派自己的亲信做县令,收赋税、练民兵,从此秦人有了 “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