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沈宁薇，在她眼里，老实又文静，擅长隐忍和谦让，遇到不公平的事解释无果后她就会沉默，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实际上，她太天真，真正被泼了脏水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清净的脱身呢。
现在的她，多了份令人捉摸不透的沉稳和智慧，不急不躁，对人对事有自己一套的策略，说不好听的话时又不会过分引人反感。
被逼急时不会轻易被人抓住把柄，而是回击地滴水不漏。
沈宁薇敛起方才懵懂无知的表情，冷冷地看着她：“嗯，你的话，一点进步没有。”
招式还是如同当年诬陷她盗取比赛成果一样，狠辣又无情，装得干净又委屈可怜惹人怜。
顾怀柔见她终于脱下伪装，自己也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不用进步呀，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沈宁薇觉得好笑，不禁笑出了声。
顾怀柔瞪着她：“笑什么？”
她知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高高在上，自认清高，对所有人的把戏都不屑一顾的俯视样。
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顾怀柔偏要把她踩在脚底，高兴地看她孤立无援，最后只能当一只落汤鸡求助。
沈宁薇全程淡然的状态和顾怀柔咬牙切齿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我笑你格局小到只能装下我一人。”
几年前视她为眼中钉，几年后依旧想着怎么变法害她。
她顾怀柔的世界是只有她沈宁薇的影子吗。
“还是说，你害怕活在我的阴影下。”沈宁薇弯唇轻笑，一字一句一针见血，眼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顾怀柔强装镇定，尽管心里的防线差点被破，但她又怎会轻易认输：
“你可真会抬高自己，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目标只有阿屿一人，他才是我这个世上最值得最想要的东西，而你，只不过是适合被我练手的一个垫脚石罢了。”
她漆黑的杏眼里满是阴毒和寒意：“等你退出这场虚无的感情，你便会知，谁才是和阿屿心尖上的女人。”
沈宁薇神情也冷了下来，低声：“是么……”
顾怀柔背对着她，忽然大笑了两声，笑她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