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爽朗一笑,露出黄板牙。
“不要紧张嘛,您吃肉,我们总得喝点汤吧?单纯偷渡,倒也无妨,可您这身背要案,我们帮你,大小也算从犯。”
卢伟握着枪的手,捏得更紧,犹豫再三,缓缓放下。
“好,你说,我是偷跑,也没带什么钱。”
赵富贵眯着眼,上下打量,最终,目光落在卢伟左手腕,一块金表,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卢伟低头一看,瞬间明悟,不禁有些心疼。
这可是港商所送,说是什么劳士,外国牌子,值二十几万呢。
之前要保持低调,今晚还是第一次戴。
结果,不到三小时,就要易主。
沉吟片刻,心一横,解开,丢了过去。
“劳士,值不少钱,您要收好,遇到合适机会再出售,别着急。”
“明白,过了这阵风嘛。”
赵富贵伸手一接,笑容更加灿烂。
“会驾船么,用不用我们跟着跑一趟?”
卢伟干脆摆手拒绝。
“会,不用跟,告诉我接应目的地,其他的不用管。”
赵富贵也没坚持。
“好,往北一百多米,满油,你自个去吧,港岛龙鼓摊有人接应,山顶有个佛塔,肉眼可见,接应人是我本家侄子,船交给他,你跟他走。”
说完,也不再废话,一挥手,领着两位壮汉,径直回村。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临到村口,赵富贵驻足,吩咐。
“去,报警,就说丢了艘船。”
壮汉一愣,满脸震惊。
“三叔公,报警?咱这买卖,不是自投罗网么?而且,口碑砸了,以后怎么做生意?”
赵富贵冷哼一声。
“屁话,华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你当上面没准备?寻常普通人,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着贪官潜逃,你想找死么?”
壮汉仍不解。
“那咱们怎么报警,怎么说?”
赵富贵长舒一口气。
“笨死得了,就说起夜撒尿,听见刮风,不放心,到岸边查看,结果船丢了,其余的一问三不知,等我把手表和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