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是电压……”
“是湿度。”陈二海从工具柜取出湿度计，“今早降雨，实验室湿度超标12。军工电子第一条是什么？”
“环境适应性设计……”马胜田惭愧地低头。
陈二海已经拿出备用模块：“重新组装，这次做三防处理。”他指向角落的密封胶，“用这个，按gjb-548标准操作。”
离开时，他听见雷书瑶小声说：“陈老师怎么连实验室天气都算到了……”
夕阳西下，陈二海在办公室审阅学生提交的初步方案。
钢笔在纸上划出锐利的叉和勾，批注简洁如军令。
当翻到雷书瑶提出用蚕丝纤维改良电路基板的设想时，他难得地写下：“可行，明早带你去材料所测试。”
敲门声响起。彭庄端着饭盒站在门口：“师母包的韭菜盒子。”他看了眼满桌文件，“你这是在带研究生？”
“培养思维习惯。”陈二海打开饭盒，香气扑面而来，“军工人才要从小问题练起。”
彭庄突然笑了：“当年我带第一届学生时也这样。”他指着墙上泛黄的照片，“现在他们都是总工了。”
陈二海顺着望去，照片里年轻的彭庄站在某型雷达前，意气风发。他心念一动，从抽屉取出芯片样品：“明天借您《电子线路》课十分钟，演示这个？”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办公桌上那份《尖端人才培养方案》上。陈二海的钢笔还在移动，字迹如他设计的电路般精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