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尖叫。陈二海注意到史密斯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这个冷血特工其实也到了崩溃边缘。
“你把瓶子放下，我们可以谈谈。”陈二海慢慢向前移动，“你想要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史密斯咆哮道，“准备一辆车，加满油，开到后门！”
就在这时，被挟持的护士突然狠狠踩在史密斯脚上，同时用手肘猛击他腹部。史密斯吃痛，手臂一松，护士趁机挣脱。
“砰！”
枪声在急诊室里回荡。史密斯开火了，子弹击中了一名躲避的患者。
陈二海抓住这瞬间的机会扑了上去，将史密斯撞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那个氰化物小瓶从史密斯口袋里滑出，滚到了一旁。
王卫国一个箭步冲上来，一脚将小瓶踢到远处，同时掏出手枪对准史密斯的头部：“不许动！”
史密斯突然狂笑起来，用英语大喊：“你们永远找不到‘渡鸦’！”说完，他猛地咬破了衣领里的某个东西。
陈二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史密斯的面容迅速扭曲，嘴角溢出白沫，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衣领里藏了毒囊。”王卫国检查后阴沉地说，“专业的死士做法。”
陈二海站起身，看着这个杀害周教授的凶手终于伏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弯腰从史密斯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汗水浸湿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明日8时，老地方”。
“他还有同伙。”陈二海将纸条递给王卫国，“这个‘渡鸦’，很可能就是他的上线。”
窗外，夕阳将协和医院的白色外墙染成血色。陈二海知道，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还远未结束。
协和医院的白炽灯在雨夜中泛着冷光。陈二海站在停尸房外，看着法医给史密斯的尸体盖上白布。
雨水顺着他的军大衣下摆滴落，在水泥地上积成一小片水洼。
“氰化物，瞬间致命。”法医脱下手套，“和上个月西山机械厂那个技术员中的毒一样。”
王卫国从档案袋抽出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西山机械厂技术科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