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帅突然大笑,转向屏风后:“老许,出来吧!这小子比你当年胆子还大!”
屏风后转出一位瘦高的将军,他朝陈二海微微点头:“你设计的干扰器,生产十套需要多久?”
“如果启用三线厂的生产线,两周内可以交付。”陈二海顿了顿,“但需要先进行实战测试。”
“没时间了。”许将军神色凝重,“南方军区报告,敌军正在向边境增调重炮部队。”他盯着陈二海的眼睛,“你那些新战术,到底有几分把握?”
陈二海挺直腰板:“报告首长!我在坦克团实测的交换比是1:8,如果配合电子干扰和远火支援,可以提高到1:15以上。”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怀表的滴答声。老元帅和许将军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老元帅一拍茶几,“总参明天就下发你的训练大纲。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你得先给我写个通俗版本,要让那些大老粗们看得懂!”
除夕夜,陈二海终于完成了《装甲兵战术简编》的定稿。刚想起身倒水,房门突然被敲响。
“二海!”许晴雪裹着红围巾站在门口,脸蛋冻得通红,“我和亭兰都考上啦!”她挥舞着两张录取通知书。
陈二海又惊又喜:“太好了!快进来暖和暖和。”
许晴雪摇摇头:“亭兰在胡同口等着呢。我们现在得赶着回去……”
“对了,我妈说初五让你来我们家吃饭!”许亭兰说着,脸上红了一下,一溜烟地跑了。
陈二海挠了挠头,也有些意外。
许晴雪的母亲让他去吃饭?
这算什么?算是让女婿上门么?
心里七上八下地准备了几天。
正月初五,陈二海拎着两瓶茅台和一盒上好的龙井茶,来到许家。
许文山正在书房伏案疾书,听到敲门声,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
陈二海推门而入,见许教授正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笔锋凌厉,墨迹未干。
他走近一看,是一首七律:
“十年风雨黯神州,几度浮沉志未休。莫道书生空议论,从来国士重春秋。”
字里行间,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