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二海的话，曲建华眉头紧锁：“可《装甲兵作战条令》明确规定……” “条令是基于二战经验制定的。”
陈二海打断他，“现代战争早已不同。在复杂地形中，坦克最大的威胁不是敌方坦克，而是反坦克小组、地雷和单兵火箭筒。”
他指向远处一片模拟村庄的废墟，“不如我们做个实验？”
十分钟后，训练场重新布置完毕。
陈大海带着五名步兵躲进“村庄”，每人配发了一把信号枪代表火箭筒。
其余坦克兵则按照陈二海的指示，将坦克分散隐蔽在村落周围的掩体后。
“开始！”随着卫元勇一声令下，曲建华亲自驾驶一辆坦克发起冲锋。
刚进入村庄外围，三发红色信号弹就从不同方向的窗口同时射来，全部命中坦克侧面。
“这……”曲建华钻出炮塔，脸色难看。
“再来一次。”
陈二海跳上另一辆坦克，“这次按我的方法来。”
这次进攻截然不同。
三辆坦克呈倒三角队形缓慢推进，彼此间隔百米，炮塔不断左右旋转警戒。
每辆坦克后方紧跟着五名步兵，遇到建筑就先由步兵投掷烟雾弹，坦克再用机枪扫射窗口，最后用主炮定点清除威胁。
当陈二海驾驶的坦克突入村庄中心时，只有一发信号弹从远处射来，还被反应迅速的步兵用烟雾弹干扰了射界。
“看到了吗？”陈二海从驾驶舱探出头，“坦克不是独立的钢铁堡垒，而是移动的火力支点。
步兵负责侦察和掩护盲区，坦克负责攻坚和反装甲——这才是现代步坦协同。”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所有官兵都盯着这个年轻的技术员，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敬佩。
曲建华摘下军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陈工，你这些战术……是从哪学来的？”
陈二海早有准备，笑着道：“我设计坦克时，就会预想它的使用方式啊。”
“总之根据如今的时代变革，坦克大规模集群冲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且不说面对强敌时，敌人的远程火力齐射和铺天盖地的空军，会让集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