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月站在病房门口,呢子大衣上落满雪花,手里拎着的网兜里装着几本外文期刊。
陈二海刚转过头,就对上她那双含着嗔怪的眼睛。
窗外的雪光映着她知性的面容,让这个平日干练的女人多出几分柔和。
她耳边的短发别在耳后,露出一个小小的银色耳钉——那是去年在普鲁士考察时买的。
“童姐……”陈二海撑着床沿想坐起来,却被一阵眩晕逼得又靠回枕头上。
“别动!”童晓月快步走到床边,把网兜往床头柜一放,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她指尖的温度透过病号服传来,带着风雪的凉意。“体温量过了吗?”
陈二海指了指病历本:“三十八度二,刚打过退烧针。”
童晓月翻开病历本,眉头越皱越紧:“连续工作五十六小时?陈二海同志,你这是拿命搞科研啊!”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
“这不是没事嘛。”陈二海笑了笑,指着窗外的方向,“而且我们的电子对抗系统已经运往前线了,能救很多战士的命。”
童晓月别过脸去,从网兜里取出一本德文期刊开始翻阅。
她的指尖在专业术语上轻轻点过,那是她帮陈二海翻译资料时养成的习惯。
“这不是没事嘛。”见她又要开始工作,陈二海忍不住笑了起来,“童姐,工作是做不完的!”
“这马上就年关了,你不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个人问题?过年时,家里亲戚来了不念叨?”
“我听说,追你的同志可不少……”
童晓月正在整理期刊的手突然一顿,抬眼瞪着他。
显然,陈二海说到了她的痛处。
无论是长相、学历还是这个年头最看重的工作,童晓月可谓都是一等一。
但偏偏在这个连“剩女”一词都没发明出来的时候。
快要25的她,却连个对象都没开始谈。
每到逢年过节时,受到的唠叨可想而知。
童晓月瞪着陈二海,嗔道:“你这当领导的都没解决,还催我?”
“谁说我没解决的?”陈二海笑着说道,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了许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