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春城军区笼罩在薄雾中，陈二海乘坐的军用吉普碾过泥泞的土路，车身随着颠簸不断摇晃。
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透过车窗看见远处山脊上蜿蜒的防御工事。
“陈工，前面就是122高地。”开车的年轻中尉指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山头，“师部临时指挥所就设在那里。”
吉普车转过一个急弯，陈二海突然看见路边停着几辆覆盖伪装网的坦克——正是他主持改进的69改。
炮塔侧面新刷的战术编号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指挥所设在半山腰的坑道里。陈二海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柴油味和无线电杂音包围。一个满脸胡茬的上校大步迎上来，作战靴上沾满红泥。
“可算把您盼来了！”上校用力握住陈二海的手，“我是装甲团团长赵铁柱。您设计的这些铁家伙，可把对面吓得不轻！”
坑道深处的作战室里，墙上挂着的巨幅地图插满了红蓝两色小旗。陈二海注意到代表安南军队的蓝色旗子已经越过了几处界碑标记。
“最近半个月，对面活动越来越频繁。”赵团长用铅笔敲着地图，“特别是这个方向，他们新调来了一个坦克连，装备的都是大苏最新提供的t-62。”
陈二海凑近地图，闻到了烟草和汗水混合的气息。
他指向一处山谷：“这里适合做新装备的实战测试。根据地形分析，火箭弹的抛物线正好能避开他们的雷达监测。”
“英雄所见略同！”赵团长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不过有个问题——”他压低声音，“我们截获的无线电显示，安南特工已经混入了边境村寨。”
正说着，一个通讯兵急匆匆跑进来：“报告！观察哨发现对面阵地有异常调动！”
陈二海跟着赵团长冲出坑道，接过递来的望远镜。
晨雾渐渐散去，可以清晰看见对面山坡上几辆坦克正在展开战斗队形。
更令人不安的是，远处树林里隐约有金属反光——光看结构，陈二海就能断定那多半是防空导弹的发射架。
“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反应。”赵团长啐了一口，“昨天就打伤了我们两个巡逻兵。”
陈二海突然放下望远镜：“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