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军委的会议结果后，老人拿起了一旁的钢笔。
手指落下，钢笔在文件上划出遒劲的字迹。墨水在纸上微微晕开，形成一个小小的墨团。
【同意紧急量产。要人给人，要厂给厂，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只铁拳攥起来！】
落笔的力度几乎透纸背。周主任注意到，首长的手在签名时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
“告诉那个小陈同志，”首长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国家需要更多像他这样的年轻人。”
凌晨三点，三所会议室灯火通明。陈二海望着从各军区抽调来的二十多位技术骨干，声音沙哑得厉害：“上级命令，30天内完成首批48门火箭炮的生产任务。”
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不可能！”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技师猛地站起来，手中的搪瓷缸子重重砸在桌上，“光是复合推进剂的生产周期就要45天！”
陈二海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身在黑板上画出一个改良后的生产流程图，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采用分段固化法，”他指着流程图上的关键节点，“预热、初固、终固三个阶段同步进行，可以把时间缩短到15天。”
老技师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妙啊！这法子……”他转头打量着陈二海，“小子，你今年真只有十八岁？”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周志国凑过来小声说：“陈工，您这脑袋是怎么长的？我十八岁的时候还在背元素周期表呢。”
“还有问题吗？”陈二海环视众人。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暖气管道里的热水发出咕咚声响。
“好，现在分组。”陈二海看着墙上的日历，默默在12月2日那个格子里画了个鲜红的圆圈。
“既然部队要的急，那大家就都多努力吧，南方边疆战士兄弟们，还等着我们送去的武器呢。”
带着众人来到军委指定的总装厂，陈二海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深夜，这才伸了个腰，试图缓解长时间弯腰检查设备带来的酸痛感。
深夜的车间比白天更加寒冷，陈二海休息了片刻，又蹲在总装线上。
尽管手指冻得发红，却仍在仔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