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冬季后，京都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昨夜，鹅毛大的雪更飘了一整夜。
陈二海站在实验室里，盯着桌上那几块刚刚凝固的复合推进剂样品，眉头紧锁。
“又开裂了。”周志国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第七次了，还是老问题——高温燃烧时稳定性不够。”
实验室里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推进剂问题不解决，ph-81的射程永远达不到老院长要求的150公里。
陈二海拿起一块样品，轻轻掰开，断面呈现出不均匀的蜂窝状结构。
“问题出在氧化剂的分散性上。”他低声说道，“传统搅拌工艺没法让铝粉和ap（高氯酸铵）均匀混合。”
周志国叹了口气：“国内设备精度不够，大苏倒是有一套高剪切混合机，但……”
他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大苏不可能把这种关键设备卖给中国。
陈二海忽然抬起头：“我们自己造一台。”
“什么？”周志国一愣，“这可不是车床铣床，高剪切混合机涉及精密流体力学，我们连设计图都没有！”
陈二海没解释，直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唰唰唰画了起来。
十分钟后，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围了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黑板上的结构图——那根本不是传统的高剪切混合机，而是一种全新的“涡流-超声复合分散装置”！
“这……这是你自己想的？”周志国声音发颤。
陈二海笑了笑：“试试看吧。”
三天后，第一台样机在机械厂的协助下赶制出来。
当陈二海按下启动按钮时，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内部的转子以惊人的速度旋转，同时超声波发生器开始工作，推进剂原料在双重作用下迅速混合。
“这转速……至少每分钟两万转！”五所的一位工程师盯着仪表盘，难以置信。
更让人震惊的是，当第一批推进剂样品取出时，断面呈现出完美的均匀结构！
周志国捧着样品，手微微发抖：“这性能……已经接近大苏最新的复合推进剂了！”
陈二海擦了擦手上的油污，轻描淡写地说道：“明天开始批量试制，三天后装弹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