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导弹发射时,多个控制站可以实时协同……”
他越讲越投入,从阿帕网讲到tcp/ip协议,从分布式计算讲到未来信息化战争。
台下听众的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后化为狂热。几位老教授甚至摘下眼镜,不断擦拭镜片,生怕错过黑板上的任何一个公式。
报告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结束时全场起立鼓掌。
一位“两弹一星”元勋握住陈二海的手,激动地说:“陈二海同志,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华夏科技的未来!”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后排传来:“陈工程师,你鼓吹的这些‘网络’‘信息化’,是不是在宣扬西方那套技术至上论?”
全场瞬间安静。陈二海看向声音来源,是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身边坐着的人赫然是李处长。
“这位同志,”陈二海平静地问,“您用过计算机吗?”
中年人一愣:“没……没有。”
“那您知道我国第一台电子计算机‘103机’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吗?”
“这……”中年人额头开始冒汗。
“1958年。”陈二海提高声音,“比美国只晚了十二年!我们的科学家从不缺乏智慧和勇气,缺的只是机会和支持!”
他转向全场:“同志们,科技本身没有阶级性。我们学习先进技术,是为了建设更强大的祖国,而不是盲目崇拜西方。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谈什么‘自立更生’?”
这番话掷地有声,质问者哑口无言。李处长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拉着同伴匆匆离场。
报告会结束后,陈二海被热情的听众团团围住。直到傍晚,他才得以脱身,却发现童晓月在礼堂外焦急地等待。
“出什么事了?”他快步上前。
童晓月递过一份刚出版的《红旗》杂志内参:“李处长他们动作比想象的快。这篇文章指名道姓批评你‘崇洋媚外’,首长让你马上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