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执拗。
楚宁深深一揖,不再言谢,只转身,头也不回。
谢明璃看着他的背影,唇微颤,却终究咬着牙,只轻轻唤了一句:
“宁哥哥……”
他身形一顿,步未停,亦未回首。
她声音轻,却像一道刀刃割在风里:
“若你三年未归,我必北上寻你”
楚宁点头,雪落在发上、眉间,未化,只静静答了一句:
“你等我。”
那声音低低的,微哑,却坚定得像是千里冰封之下,仍不肯熄灭的火种。
这一刻,风似乎也慢了,雪更轻了,天地间披上了一层不敢惊动别离的轻纱。
忽然,楚宁停住脚步,调转身形,走到李敬安面前。
“老李……”
话未说完,李敬安已头也不抬地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又想让我给你擦屁股?”
楚宁咧嘴一笑,摸了摸鼻尖:“没办法,我这次雷息被吸得一干二净。虽然别人暂时伤不了我,但我也……动不了人。”
李敬安瞥了他一眼,袖中一抖,抛出一只玉瓶,淡蓝色瓶身泛着微光,瓶口还贴着一枚古篆符箓。
“‘归元丹’,三颗。命快没了就吃一颗,不保你赢,但能保你不死。”
“北境凶险,三绝寒泉尽量不要去,去了炼血堂可不会放过你。”
他顿了顿,眼中忽然浮出一丝莫名笑意。
“别死了……我还打算将你献给阁主,说不定哪天阁主一高兴,就把你收为内阁弟子。”
楚宁一愣,随即摇头失笑,将丹瓶郑重收好。
“若真有那一日,我便欠你一顿酒。”
“你这辈子不光欠情债,还欠我的酒债。”李敬安撇嘴。
谢承钧走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块半透明冰蓝晶石。
那寒晶在风雪中泛着幽光,温度未临,寒意已渗骨。
“百年寒髓。”他淡声道,“极北冰原之气可侵骨蚀魂,此物可缓缓修复你雷骨之损,也可于雪原之下自生一炁。”
楚宁低头躬身,双手接过寒髓,重重一揖,声音压得极低,却极沉: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