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相公此举是为何啊!
杨骏闻此,面上浮现一抹坦诚之色,随即目光温和地转向掌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掌柜的,关于这首词的下阕,我还没想好。日后若是有哪位才子愿意补全下阙者,随意挥毫补上,倒也不失为樊楼中一段风雅佳话。”
掌柜的闻言面露难色,不过一旁的冯吉却是出言让他顿时明白过来,“掌柜的,你想想,清客先生的名号今日之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知道清客先生还在樊楼里留有一首残诗,你说有识之士会怎样?怕是樊楼的生意……”
掌柜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一喜,立马拜谢道:“多谢清客先生的词,太好了……”
杨骏没有多言,与着和凝一同走出樊楼,外面的街市上,达官贵人乘着雕花马车鱼贯而入,锦袍玉带碰撞出清脆声响;文人墨客携着酒壶相邀登楼,诗兴未发,先醉于雕梁画栋间浮动的沉香。
樊楼内传出琵琶与羯鼓合奏的乐声,长街渐次亮起万盏花灯,樊楼却始终是汴梁最耀眼的明珠。有醉客倚着雕栏,看月光漫过虹桥,将这座不夜城的繁华尽数揉碎在汴河粼粼波光之中。
带着几分凉意的寒风吹过,掠过杨骏的青衫,却吹不散他眸中未褪的墨韵。和凝扶着门框的手微微发颤,不知是因醉酒还是因《沁园春雪》的磅礴气势。掌柜的哈着白气,鼻尖冻得通红,却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眼前立着的不是两个文人,而是两座活的金山。
“清客先生这词……”范质的山羊胡上挂着雪花,声音却滚烫,“上阙气势磅礴,下阙若成,怕是要惊破贺兰山缺!”
鱼崇谅连连点头道:“是啊,我敢敢断言,此词若全,必成千古绝唱!掌柜的,你这樊楼怕是要被求词的文人踏破门槛了!”
掌柜的忙不迭作揖,腰间的钥匙串微微作响,少东家的算盘打的是真好,此刻看来,这坛绍兴黄酒换的半阙词,当真是用金山银山都不换的买卖。
和凝拍了拍杨骏的肩膀,仿佛是将一种重担托付在他身上一般,然后在着儿子和峻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和凝轻轻拍了拍杨骏宽厚的肩膀,那动作中似乎蕴含了千钧之力,如同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期望,悄然传递给了对方。随后,在儿子和峻的搀扶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