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今夜过来找你,就是想着没有外人,我想听听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些豪强地主势力庞大,就清丰的王家,怕是都让你十分头疼了吧!”
提及王家,杨骏不由的晦涩一笑道:“侯爷,这王家还真给我出了个难题,不过,也正是这样,我才找到突破口,还想侯爷听后莫要怪罪!”
郭荣闻言倒是有些好奇,他拉着杨骏坐下来道:“今夜没有外人,坐下来,你好生说来听听!”
“王家老三当时阻拦粮车进入县仓,被我给拿下了,后面王家家主为了救出他那三弟,以王家清丰所有非法获得的土地为交易,让我放了他,最后我答应了,谁知王家和现下清丰的豪强们都把名下土地挂在佛门之地,因此,侯爷,下官斗胆,欲在清丰灭佛!”
郭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一缩,紧紧盯着杨骏,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杨老弟,你可知灭佛一事,牵扯何等广泛?”
面对郭荣的问话,杨骏神色从容,语气坚定,不卑不亢道:“侯爷,想必您在前往清丰的途中已有所察觉,那些愈发贫瘠之地,寺庙佛堂却如雨后春笋般林立。究其根源,一来是豪强地主打着佛门的幌子,实则行侵田占地之实,百姓心中愤懑,却只能忍气吞声;二来,时下已有诸多青壮年男子,非但不务农桑,反而毅然投身空门,长此以往,国家税赋何以充盈?兵丁壮士又将从何征募?”
郭荣沉默良久,缓缓从着座椅上起身,踱步到窗边,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凝重的剪影:“杨老弟,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灭佛之事,非同儿戏,贸然灭佛,恐生事端啊!”
杨骏起身,拱手说道:“侯爷,下官明白此事艰难。但我们可循序渐进,这也是下官为什么说,要现在清丰灭佛,澶州作为侯爷下辖之地,我想在这里的反对声会小很多,当然,在确确实实做出一些成果后,再行禀名圣上,逐步全国实行,也未尝不可。”
郭荣背对着杨骏,双手负于身后,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杨老弟,虽说清丰在我辖下,可也不能没有任何缘由的贸然查抄佛门,据我所知,这些佛门与各地豪强地主关系密切,甚至还与朝堂权贵多有往来,我说的话,你可明白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