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芽芽，你喜欢双鱼座？&34；张丞的声音像突然失去水分的薄荷。黎芽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远处公告栏：&34；不是我喜欢双鱼座，而是他是双鱼座，我始终觉得能有幸和他的名字挨在一起，像合并同类项。&34；她特意在&34；合并同类项&34；加重语气，这是两人共同解过的最难“数学题”。
当张丞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时，黎芽芽悄悄将手机屏保对准他的视线盲区。锁屏照片是实验室全景，玻璃器皿折射的光斑中，隐约可见她与伞兵错身时交握的手——还好那次拍摄时特意调整了角度，又设成了壁纸。
&34；芽芽…姐……&34；张丞的素描本发出细微的撕裂声。黎芽芽将银杏叶书签递过去，叶脉恰好组成无限符号∞的变体：&34；有些美好应该留在想象里，就像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的期待感。&34；她转身时，一片梧桐叶轻轻落在素描本撕裂的缺口上，盖住了未完成的告白诗句。
“再见！”
“再见！”
上海
李甜楠看着突然在十点半着急起来的无畏，“干嘛呀，七七？”
“起来收拾一下走啊。”无畏走到李甜楠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兄弟聚会。”
“啊，还有我的事儿？”李甜楠是丝毫不知道的，她更是真没有准备无畏会毫无预兆地带上自己。
“不然呢？”无畏亮晶晶的眼神明显更为震惊，“我去租一个女朋友？”
李甜楠笑着点头，“也不是不行。”
“狠心的女len。”无畏皱了皱鼻子。
“是人。”李甜楠站起身来，温柔地纠正着。
“len。”无畏比李甜楠还要认真。
“人。”
“len。”
“人。”
“len！”
老师没急，学生急了。
“行吧，我服了，是len。”李甜楠举起双手来投降。
无畏歪头笑着，“对啦，是美len。”
“几点到啊？”李甜楠回头问他。
“马上。”无畏随意抓住了一件外套。
“可是我一点儿也没收拾啊，七七。”李甜楠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