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目中满是喜色。
“十六岁的筑基,在魏国,我也算是天才了吧!”
而且,祁祺自认为自己如果能活到十八那天,或许也能同太虚内那些太虚圣地的天骄比一比。
抛去所有外在因素,一年筑基,值得他在心底悄悄为自己骄傲了。
灵力耗尽,祁祺视线所及之处一片血色,不知道几只兽去了哪里,这才发觉全身疼痛难当,忙慢悠悠站起来,头也不回朝冰泉那边赶去,一头扎进水里。
寒意稍稍吹散了祁祺激动的心情,往水里又扎了几个猛子,把身上血液和毛孔内被灵力震荡出来的尽数重刷干净,
晶莹水珠顺着额发坠落,几滴晕在纤长睫尾,几滴顺着眉骨,划过眼角,鼻尖,红唇,最后从下巴隐入更深处。
美人身形已恍若神人,透薄白袍下,一举一动皆散出不清道不明的万众风情,这种美客观而明显。
皮骨更是绝色,一眼看来,便是再无情的修道者也慌神,还未到美貌最极点,身上的“魅”气已初显神威。
李寻竹方才用神识看了几眼,眼神清正,从一开始的惊艳化作怀疑,美则美矣,美到一个地步,就是邪异。
这弟子身上的魅气不看脸和生身体的话,更多与之前他骨血里那股邪气同出一源,李寻竹方才取了一滴血,只是稍作浅尝,香的他这种嗅觉发达的灵兽都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进去。
有什么邪异的体质跟魅香有关?
正思索间。
祁祺上了岸,冰泉恢复灵气效果惊人,祁祺带了一柱香,感觉四周飘得灵气都稍淡了些,身上小伤不用管,很快就好。
他就要朝外走去告诉兽兽们这个好消息,眼一抬,茫茫然灵雾里,有头超大号黑黑白白的东西背对着祁祺坐在一丛竹林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