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最终是安陵容一人担下了——
安陵容踏入殿门时,正看见余莺儿斜倚在龙椅上,纤细的手指捏着一颗葡萄往胤禛唇边送。
她穿着嫣红色纱衣,衣襟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发间金钗摇曳,映得她眉眼如画。
安陵容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皇上竟允许瑶嫔同坐龙椅?私下里皇上是这么宠着瑶嫔的?
“愣着做什么?”胤禛皱眉,“你不是要说吉贵人的事?”
安陵容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金砖上。她的额头抵地,纤细的背脊如风中芦苇般颤抖:“嫔妾认罪。”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嫔妾与吉贵人同住一宫,日日受她欺辱……如今她又得龙胎……嫔妾一时鬼迷心窍,才在香粉中掺了猫薄荷。”
胤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如刀:“就这些?”
安陵容想到家中父亲和瞎眼的母亲,想到皇后承诺会安置好他们……她咬了咬唇,重重叩首:“嫔妾还故意在赏花宴上提醒吉贵人补妆,就是为了让猫扑她……”
一滴泪砸在金砖上,安陵容再次叩首:“嫔妾罪该万死,但此事与他人无关,求皇上明鉴!”
殿内一片死寂。
余莺儿突然轻笑出声,染着蔻丹的手指绕着胤禛的衣带玩:“皇上~这安常在的气性可真大呀。”她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恶意,“吉贵人出身高贵,又怀着龙子,有点脾气怎么了?就为这点小事就要害龙胎……”
她突然扑到胤禛怀里,仰着脸道:“臣妾觉得,该乱棍打死,让所有人都去观刑才好,这样也能让后宫以后行事有所顾忌,这样后宫才能安宁,您说是不是?”
胤禛看着怀中人娇艳的脸庞,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他沉默片刻,终于点头:“拖下去,在景仁宫行刑,六宫观刑。”
“皇上饶命!瑶嫔娘娘饶命啊!……”安陵容突然挣扎起来,被太监架着往外拖,“嫔妾错了……不是我……”
凄厉的喊声渐渐远去,余莺儿靠在胤禛肩头,红唇勾起一抹笑。
想必乱棍打死的滋味一定比被人绞死痛苦吧……
“皇上~”余莺儿倚在胤禛怀中,“还有莞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