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就想着让她随葬太后身边,也算是能享受到一丝太后的香火。
宜修则是懊恼,死的为什么不是曹琴默,太后死的突然,就连孙竹息也死了,太后手里那些势力根本没有交到宜修手上,宜修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想要的什么都达不成。
这一切曹琴默还不清楚,等她清醒过来,太后的丧葬已经过去了四日。
启祥宫内——
曹琴默从浑浑噩噩中醒来时,只觉得喉咙干涩如火烧。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目光茫然地扫过空荡荡的寝殿。
殿内静得可怕,没有往日惯有的熏香味,只剩下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温宜……音袖?”她嘶哑地唤了一声,声音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的,干涩得不成调子。无人应答。
她恍惚记得昏迷前,温宜滚烫的小身子还蜷在她怀里,孩子烧得通红的脸贴着她的颈窝,呼吸急促得像只受伤的小兽。她当时拼了命地抱着女儿,仿佛这样就能把病气都吸到自己身上……
温宜呢?
这个时候殿门“吱呀”被推开,音袖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微微一怔,随即低声道:“小主您醒了,这是温太医给您开的药,趁热喝吧。”
“温宜呢?”曹琴默打断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音袖身后,“她之前还躺在我身边……”她的声音带着期望,“她是不是退烧了?被乳母抱去喂奶了是不是?”
音袖的嘴唇开始发抖。她放下药碗,双手无意识地揪住了衣角:“小主……”音袖沉默了一瞬,垂下眼:“小主节哀。”
曹琴默的瞳孔骤然紧缩。
突然掀开被子,她的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栽下床去。
音袖慌忙去扶,却被她一把推开。“我要见温宜……”
此时的偏殿像是刚刚有人来过,温宜的小床静静地摆在窗下,阳光透过窗纱照在上面,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曹琴默跪倒在地,死死攥着床沿,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心肺。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突然炸响在殿内。曹琴默死死攥着床栏,指甲在红木上刮出几道白痕。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