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被割。
数十年来,他们早已将此事埋入尘埃,甚至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或是那里就是一片废土,并不重要,他们一直在自欺欺人。
而天幕之上的这位帝王则是霸气的宣布,那就是他的国土,所以他必须拿回来。
一位曾参与谈判的旧臣突然跪地,以额触地,痛哭流涕。他颤抖的手指向天幕中显德帝身后的疆域图,“那雅克萨城……本就是我大清的……我等有罪呀……”
年轻的将领们则热血沸腾。傅恒死死攥紧拳头,眼中燃起战意。这就是显德帝呀!少年英雄气概,他身上流淌着富察家的血……
弘历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如铁。他当然知道《尼布楚条约》,甚至曾批阅过边境奏报——但他从未想过要收回那些土地。
开疆拓土?劳民伤财罢了!哪有修建圆明园、编纂《四库全书》来得名垂青史?
可此刻,天幕中的显德帝长剑出鞘,直指北方:“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王土——朕今日,不过是要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三军怒吼,声震云霄。
天幕外的朝堂却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龙椅上的帝王,更不敢看彼此眼中的羞愧与动摇。
原来,他们早已习惯了妥协。
原来,他们早已忘记了——大清的疆土,本该如此。
天幕之上,风雪怒号。
显德二年冬,黑龙江千里冰原在铁蹄下震颤。十万玄甲军如黑色洪流碾过冻土,马蹄溅起的碎冰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冷寒光。
而最前方那支轻骑,却如幽灵般寂静——那位锐郡王的三千死士口衔枚、马蹄裹毡,白裘与雪原融为一体,唯有刀锋偶尔闪过一线冷芒。
雅克萨城内,哥萨克骑兵正围着火炉痛饮伏特加。醉醺醺的笑声中,没人听见城墙外冰棱断裂的细响。
“放火箭!”
锐郡王一声令下,夜空骤然被火光照亮。无数燃烧的箭矢如赤鸦掠空,拖着长长的尾焰扑向俄军堡垒。浸透火油的箭簇钉入木墙,顷刻间火舌狂舞,将整座雅克萨城照得亮如白昼。
“乌拉!是清国人——”
惊慌的俄军刚冲出营房,便被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