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太后恋恋不舍地松开孩子的小手,叹道:“也罢,哀家这身子骨确实不中用了。”说着转向沈眉庄,“惠贵人,你也退下吧。这里有皇后伺候就行。”
沈眉庄立即屈膝行礼,那姿态端的是恭敬无比:“那嫔妾明日再来伺候太后娘娘。”
“你呀,”太后摇头,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她,“年纪轻轻的,老窝在寿康宫算怎么回事?该多去陪陪皇上才是正理。”
“伺候太后娘娘是嫔妾的福气。”沈眉庄垂着眼帘,声音轻柔却坚定,“这也算是替皇上尽孝,嫔妾心里欢喜得很。”
富察仪欣站在一旁,险些翻了个白眼。她拢了拢鬓角,翡翠耳坠在颊边轻轻晃动——好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装得倒像那么回事。
真当旁人看不出她那点心思?不就是感觉被皇上折辱了,之后又拉不下脸去争宠,这才巴巴地攀上太后这棵大树。说什么替皇上尽孝,分明是怕内务府那起子奴才见风使舵,克扣她的份例。
天天在寿康宫躲清静,好像躲着皇上似的,倒把自己塑造成个贞洁烈女似的。也不想想,皇上怕是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富察仪欣不等沈眉庄直接退出了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