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后宫谈论的都是华妃将要晋封的事情。
宜修沉默了两天,还要人去太后那里问话,但是太后只让她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做打算。
宜修觉得自己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她的苦闷无人懂,就那样枯坐在窗前,铜镜中映出她惨白如纸的面容。
日影西斜,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而扭曲,如同一缕游魂。鎏金香炉里的安神香早已燃尽,只剩下一截惨白的香灰,无声地断裂在炉中。
“娘娘……”剪秋跪在身后,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宜修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去,把章弥叫来!”
剪秋小声说道:“娘娘……章太医被年大将军府上的人叫走了,说是……说是年夫人突发急病……”
“怎么回事?”
剪秋说的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刺激了宜修。“奴婢听说年大将军的夫人病了,然后……然后年大将军就把太医院当值的太医都叫去了……”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又想到了给年世兰上眼药的机会,“你去养心殿请皇上,就说本宫突感头疼,但现在连个太医都请不到。”
剪秋会意知道皇后这是想展现出年家的目无尊上,冒犯皇室,好阻止华妃晋升,连忙退下。
宜修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又在额角扑了些粉,让自己看起来更憔悴些。
不过一盏茶时间,外面就传来一阵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胤禛阴沉着脸走进来,却见宜修蜷在榻上,发髻松散,额上冷汗涔涔。
“皇后这是……”
剪秋在一旁做戏,说道皇后头疾发作,但是到太医院连一个太医都叫不来,他们都跑到年府去了。
宜修适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手指紧紧攥住锦被,指节泛白:“皇上……臣妾无碍……只是疼得厉害……”
她声音颤抖,眼眶微红,俨然一副强忍痛楚的模样。
胤禛眸色骤冷。
年羹尧刚刚立下大功,他确实不好直接发作,可如今竟连太医院都敢擅自调用,全然不顾宫中规矩!
他正欲开口,却在这时——
宜修突然浑身一颤,瞳孔骤然紧缩,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