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请随奴婢来。”剪秋挑开竹帘,一缕沉檀香雾袅袅漫出。柔则迈进内室,忽觉满室清辉
柔则走进屋内,剪秋为她带路,走到屋内的小佛堂。
宜修正跪坐在蒲团上抄经,素白广袖垂落如鹤翼,一截皓腕悬在案前,血色玉镯映着雪肤,艳得惊心。听到声响,她缓缓抬眼,眸中似有青灯古佛的影。
“姐姐来了。”
那声音清冷得像梅上雪,偏生尾音又带着几分倦懒的哑。柔则心头一跳,眼前人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低眉顺眼的庶妹?
她就差眉间点上朱砂,就成了宝相庄严的菩萨。
这样柔则本来打算说的话都咽了下去,她……她不能肯定,王爷见到这样的宜修,到底是宜修和年世兰去争夺宠爱,她坐山观虎斗,还是王爷受她蛊惑将刀尖对准自己,毕竟她也清楚,自己和宜修之间隔着弘晖呢。
“妹妹气色……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柔则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般拙劣的借口,在这满室佛香中显得格外可笑。
“嗯”宜修继续抄写这佛经,好似对柔则来此的目的并不关心,其实她能猜到柔则的用意,毕竟她以前就这么用别人的。
“妹妹继续忙吧……我,我就是想着你病了这么久,怕你被下人亏待,你有什么事就让剪秋去找我吧。”
柔则最终没有讲明她的来意,因为她怕自己成为失败者,但是让她对宜修下手,她不能,不是姐妹深情这种虚伪的原因,而是……没准乌拉那拉家最后需要宜修。
柔则望着她斟茶时低垂的睫毛,忽然悲从中来。
她们这些世家女子,终究都是困在金丝笼里的雀儿。即便斗得你死我活,血脉里的牵连却永远斩不断。若真有那一日至少这个庶妹,或许就是乌拉那拉家最后的支撑了。
柔则转身走出去,宜修才抬头看向她消失的背影,眼中那个闪过讽刺。
她知道柔则的想法,就像当初她死的时候明明知道了是自己做的手脚,但这就像一场赌局,如果她能活着她就会把孩子的问题全部推到宜修身上,让她更加无辜,获得胤禛的怜惜。
但当她发现自己败了,活不了的时候又会选择闭嘴,反而会有尽力将宜修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