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玉石碎裂,飞溅的碎碴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他却浑然不觉。
胤禛脑中闪过他和柔则之前的点点滴滴,又想起她那不清白的身子。一把掀翻整张紫檀案几,奏折笔墨哗啦啦砸了满地。墨汁泼溅在墙上,像极了他此刻支离破碎的理智。
“呕——”胤禛突然干呕起来,因为他想起王嬷嬷说的“鹿胎胶”,想起柔则喝的药汤……
“贱人!”胤禛感觉太恶心了,他一拳砸向立柱,指节顿时血肉模糊。
胤禛盯着那血迹,突然低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福晋……好一个冰清玉洁的乌拉那拉氏!”
苏培盛在门外听得胆战心惊,
这一夜,雍亲王府的正院血流成河。
柔则仍昏迷着,对外界一无所知,可她的奶娘、心腹丫鬟、贴身嬷嬷、门房都被处理了,然后胤禛给换上了自己的人。
后院的女人们缩在自己的院子里,听着正院隐约传来的惨叫,一个个面色惨白,连灯都不敢熄。
但这些人保住性命了——她们虽出身不高,但都是正经旗人,胤禛不能像处置奴才那样随意打杀她们。
西跨院——
宜修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拨弄挂在窗口的风铃。听到正院那边哭喊声隐约传来,她不仅不怕,反而笑了。
那笑容先是浅浅的,而后越来越深,最后竟笑出了声。她抬手掩唇,可眼里的快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姐姐啊姐姐……”她轻声呢喃,“这回你算是从神坛上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