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月的鹿胎混着……”她突然卡住,浑浊的老眼偷瞄着胤禛的脸色。
“混着什么?”胤禛的声音陡然拔高。
“混、混着处子经血炼制”王嬷嬷的声音越来越低,“福晋连服了三个月,这才有了身孕。”
胤禛没想到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的事情,一瞬间他喉头滚动,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噬五脏六腑。
胤禛眸色阴沉,他强压下涌到喉头的酸水,指节捏得发白:“用了这药,就会生出……那个‘东西’?”
这个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王嬷嬷浑身发抖,却还是拼命把自己摘干净:“王爷明鉴!本来那药虽凶险,但若好好养胎,也不至于……”
她咽了咽喉咙,继续说道:“可福晋怀孕后脸上长斑了,还起了燎泡,她怕王爷嫌弃,就……就日日用铅粉敷面,那粉里掺了水银,毒性极大……老奴劝过啊!可福晋不听,说绝不能失了王爷的宠爱……”
胤禛猛地站起身,案几上的茶盏被袖风带倒,“啪”地摔得粉碎。
——为了固宠,不惜用毒药毁了自己的孩子?
——为了美貌,连亲生骨肉都能拿来赌?
他到底宠爱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盯着王嬷嬷那张老脸,忽然觉得无比恶心。这些女人,一个个为了权势、为了荣华,什么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
“拖下去……处理掉。”他冷冷道。
王嬷嬷突然瞪大眼睛,正要大喊,苏培盛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她的嘴。
老太监的手像铁钳般死死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做了个手势,两个粗使太监立即上前,一人一边架起王嬷嬷就往外拖。
“唔……唔!”王嬷嬷拼命挣扎,鞋子在地上磨出两道凌乱的痕迹。她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恐,死死盯着胤禛,仿佛在哀求什么。
胤禛却已转身离去,回到前院书房时眼底仍翻滚着雷霆,这时候书房刚收拾完,就又要遭了殃。
“滚出去!”他一脚踹翻跪着奉茶的小太监,滚烫的茶水泼了满地,那奴才连痛都不敢喊,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门一关,胤禛猛地抓起案上的青玉镇纸,狠狠砸向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