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他,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夜晚弘历昏昏沉沉陷入梦境,恍惚间,他竟穿着杏黄色龙纹吉服站在太和殿前,文武百官伏地叩首,礼炮轰鸣震天。
皇阿玛亲手将一枚青玉螭龙印交到他手中,低声道:“朕之天下,终需你来承继。”声音威严,却隐含欣慰。
可就在他要接过印玺的瞬间——
“四阿哥!该醒了!”——王钦的声音突然刺入耳中。
弘历猛地坐起,后背冷汗涔涔,浸透了素白寝衣。窗外还是沉沉黑夜,唯有更漏声滴滴答答,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弘历握了握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枚印玺的温度,可抬手一看,只有掐红的掌心,和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王钦看到弘历被叫醒了,自觉完成了任务:“四阿哥您该起来温习了。”然后退下自顾自地去休息,也没管弘历是否需要洗漱。
王钦退下后弘历还在回味他的梦境“这到底是命运……还是痴心妄想?”他回想到自己的梦,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冥冥之中这才应该是他的结局?
弘历攥紧床幔,绸缎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东所——
晨光透过茜纱窗棂斜斜地洒进寝殿时,瑢婉猛然从混沌中惊醒。芙蓉帐顶垂落的香囊还在轻轻摇晃,残留的合卺酒香与龙涎香混在一处,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爷!” 瑢婉慌忙撑起身子,锦被滑落时腰间一阵酸软,昨夜红烛高照、罗帐低垂的记忆倏然涌上心头,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她咬了咬唇,伸手去推身旁熟睡的弘时。
弘时半张脸埋在云锦枕里,鸦青鬓发散乱,呼吸绵长睡得正熟。瑢婉继续推他:“再耽搁怕是要误了给皇阿玛和皇额娘请安了”
毕竟是新妇,她出嫁前阿玛叮嘱她:“瑢婉,你如今是皇家的人了,阿玛常驻前线,不能时时护着你,你须得谨言慎行,做个贤良孝顺的好儿媳,莫让人挑出错处。” 她不想第一日就落个懒惰的名声,心里愈发焦急。
弘时迷蒙间捉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掌心温度熨得人心头发烫。他眼也未睁,只带着浓重的睡意将她揽回枕上,鎏金手串擦过瑢婉的锁骨,激起一阵细微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