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听完战报,将橡胶弹设计图推给塞西尔:「佛郎机的血晶消耗速度比预估快三成,但大明工器王朝的活性炭储备也已见底。」她的验铅镯叩击着《威斯敏斯特和约》,「告诉里斯本的密探,用加勒比橡胶换取神罗的萨克森白晶矿,我们需要在佛郎机崩溃前拿到阿尔卑斯矿脉的开采权。」
塞西尔皱眉:「陛下,大明工器王朝在莱茵河投入了大量资源,我们是否需要……」
「不需要,」伊丽莎白截断他的话,「让沈工的工器卫与神罗去啃佛郎机的铁齿,英国舰队只需要在直布罗陀海峡收取过路费。」她望向窗外逐渐浓稠的雾霭,「记住,真正的赢家从不参与绞肉机,而是收割绞肉机里的麦穗。」
是夜,莱茵河的毒雾逐渐散去,大明工器王朝的匠人队在月光下分拣尸体。他们割下佛郎机修士的水晶法杖,撬出机械狮胸腔的血晶残片,用骆驼皮桶装走法军士兵的橡胶护甲碎片。当第一缕晨光照亮斯特拉斯堡废墟时,工器卫的蒸汽钻机已开始挖掘临时矿坑——这片浸透鲜血的土地下,或许藏着比水晶更珍贵的工器秘密。
而在千里之外的开罗,沈工收到了康铎元帅的临终密信。信纸上除了血晶矿脉的坐标,还有一行模糊的字迹:「佛郎机的白晶矿……与地层振动异常有关。」沈工将信纸投入火盆,看着灰烬被风卷向莱茵河方向,工禾纹令旗在身后猎猎作响。他知道,这场用鲜血浇灌的工器战争,远未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