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工禾纹铜镯。她忽然明白,明日协同从来不是政令的强迫,而是像这满海的信标波,看似各有频率,却在深处共振着同一个工器文明的心跳。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乾清宫,朱载钧展开长公主的密信,火漆印上的锚樱纹在烛下显影。信末附着沈工的《地脉共振报告》,提及神户港信标与南洋磷矿的协同效应,文末画着个歪扭的工禾纹——那是未满两岁的朱工正的「涂鸦」。
「景王,」皇帝召来胞弟,指着舆图上闪烁的信标光点,「你儿子的抓周验铅石,如今在南洋成了防伪密钥。」
景王望着舆图上「工凤商盟」与「和唐工器署」的连线,想起神户港工匠们齐唱的《工器同脉谣》,其中一段正是南京官话与关东腔的合韵。「皇兄可还记得,母亲东渡时说的「集万邦铁钉」?」他笑道,「如今南洋的磷火,神户的潮声,不正是最结实的铁钉?」
朱载钧点头,提笔在舆图空白处画下工禾纹锚链,将大明本土与南洋、东瀛系于同一根线。窗外,蒸汽钟与神户港雾笛同时鸣响,惊起栖在工器祠飞檐上的海鸟——它们不知道,这跨越万里的声波里,藏着一个王朝用技术与协作织就的、比海更深的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