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订版,「至于沙显星象,不过是声波与地脉偶合,诸位不必惊惶。」他袖口的验硫丝线(浸过碱性溶液的丝线)悄悄扫过御案,确认磷光痕迹已被朱载錤清理干净。
朱载錤叩首时,袖中验硫纸轻轻擦过御案边缘——那里果然有微量磷光(硫火遇碱变蓝)。他与巧妃交换眼神,母亲耳坠的工禾纹微微晃动,那是约定的「硫火已现」暗号。早朝散去时,他故意将一枚磬片遗落,磬片边缘涂有明矾水(干后无色,遇墨显形),磬面的北斗星图下,用显微刻着「佛郎机硫火,入地三尺」。
申时三刻,暴雨又至。朱载錤站在坤宁宫廊下,望着远处尚工局的青烟。巧妃替他披上油布,指尖触到他腰间的「音障护壁」改良图纸:「明日去威宁海,记得带验硫石(天然碱性矿石)。」她顿了顿,从颈间取下巧匠打造的「工器护心镜」,镜面用鱼胶包边,镜背刻着减震铜环,「青禾说,佛郎机人正在试造声浪武器。」
雷声轰鸣中,朱载錤忽然听见地脉的低频震动——与昨夜相同的频率。他握紧听诊器,金锚锁片外裹着防硫丝绢,在掌心发烫。远处的铅铃铛再次齐振,却比昨日多了一声异响——那是来自地底的,不属于人间的共鸣。他悄悄将耳塞换成四层棉絮裹蜂蜡的特制款,以防高频伤耳。
巧妃望着儿子的背影,想起正德朝的「宝船伪造案」——如今她的儿子,作为太上皇之子、景王,正用当年藏在星图里的技术,解开另一个更大的谜题。雷雨冲刷着御花园的地砖,露出半块前朝石碑,上面的「地脉」二字与朱载錤图纸上的星图竟完全重合,石碑缝隙里渗出的水珠,正被他悄悄用涂铅瓷瓶收集——那是可能含有硫火杂质的危险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