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柴绍面对众多流民叹气,继续策马前行
马蹄踏碎了残阳的余晖,柴绍一路北行,心却越发沉重。
逃荒的流民如枯叶般飘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步履蹒跚地朝着北方缓慢移动。
奇怪的是,他们并非朝着长安的方向逃去,而是向着炎国的边境靠近。
“都督,这灾民越往北走越多,却都不往长安去,反而朝着炎国去了,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啊。”副将郭朝策马跟上,语气凝重。
柴绍眉头紧锁,顺着郭朝的目光望去,果然,逃荒的人流朝着北方蜿蜒而去,像一条黑色的长龙,在荒凉的大地上蜿蜒爬行,最终消失在远方。
“去前面那个庄子看看。” 柴绍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村庄奔去。
残破的土墙,歪斜的茅屋,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柴绍和郭朝进入村庄,挨家挨户地敲门,却无人应答。
寂静的村庄如同鬼蜮一般,只有风吹过残垣断壁的呼啸声。
柴绍正欲再次敲响一户人家的木门,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这位军爷,别敲了,人都走光了……”
柴绍回头,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丈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干涸的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