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公主从小在宫里长大,虽然嚣张跋扈,但并非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若真是按照她所说的,还差最后一样东西,那就是筹码。
姜鸢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赫然一道红印,触目惊心。
她抬起头,眼神越发楚楚可怜起来,“表哥,你弄疼我了,好痛。”
谢晋捏捏自己的眉心,再次深呼吸压抑住了那欲望,闻言,只微微皱眉,“是吗?鸢儿,我比你更痛。”
然而,话虽如此,心却舍不得她受伤。
只好从匣子里取出了化淤的药,一点一点小心地涂抹在她的手腕之处。
涂完了之后,又觉得自己被拿捏得太死了,一把丢掉了手里的药瓶,“说吧,什么筹码!”
姜鸢收回了自己的手,眼光微转,“我跟公主承诺,愿意当公主的马前卒,将……你的消息,全部透露给她。”
话音刚落,姜鸢眼眶瞬间盈满泪水,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越发可怜兮兮地看向谢晋,“表哥,这只是权宜之计,我没有说你什么。”
声音带着哭腔,“我被公主带走了,她吓唬我,里面有一个天罗殿,真的很恐怖,除了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谢晋将人护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擦去了她的眼泪,“放心,这笔账,我迟早让她还回来。”
“鸢儿,即使你哭得梨花带雨,可我却知道,你是假的。”
“你是真的想把我送给乐安公主对吗?想跟沈元州双宿双飞?”
姜鸢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索性也不再假哭了,从他怀中起身,“若是我真的想与沈元州双宿双飞,此时,你应该见到的是衣衫不整的我。”
“表哥,我答应过你,不会再骗你了。”
话音刚落,姜鸢伸出手轻拉他的衣袖,“其实,是你一直不信任我罢了。”
闻言,谢晋长长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内心深处刚闪出一丝不安,便被狂喜所取代,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
只是看着怀里的人,眼底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鸢儿,谢谢你,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