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越过地上的物件,他在施寒岄身前蹲下,仰面盯着施寒岄看了好一会儿。
施寒岄见他眼神略显迷离,结合他一身酒味,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有些醉了。
“去煮一碗醒酒汤来,叫肃北来把人带走。”施寒岄对惜沅吩咐道。
惜沅领命退出房间后,郁沉云暗戳戳伸手捏住了施寒岄指尖。
“公主,你莫恼,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就好了。”
施寒岄轻叹,“醉成这样,还知道本宫恼了?”
“臣没醉,臣很清醒。”郁沉云坚定道。
“真没醉?”施寒岄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拉开了些。
郁沉云头晕不稳,被施寒岄的力道带坐在地,他席地而坐,重重点了几下头,再仰面看她时仍是一脸真诚。
“公主,你因何事不喜?”
施寒岄垂眸,“处处仰人鼻息,受人掣肘,有何可喜?”
郁沉云沉默了好一会,他小心翼翼凑近施寒岄,抬手绕过她的肩,隔着她身后的长发缓缓抚了抚她的脊背。
“公主很辛苦。”他说。
施寒岄身体略僵,不意他突然有此动作和话语。
郁沉云缓缓俯身轻环住她双肩,“但公主净霜踏雪,忍冬逐春,纵未及旦,依旧银辉昭昭。”
施寒岄急急拉开他,但语气显然温和不少,“醉话倒是会说得很。一身酒气离本宫远些。”
这夜,郁沉云歇在侧榻上,并未被赶回丹青院去。
郁沉云病愈,应皇帝要求,他继续带着肖柏昌游京。
皇帝给了半月之期,但还没到半月,京城外出了一桩凶案。
施寒岄和郁沉云之所以关注这桩案子,是因为这案子的凶手,是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