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住了,陈愚盯着男人的脸,不敢置信道:“我没眼花吧?”
“应该……没有。”江叶也有点懵。
男人拄着枣木杖走上前,微微扯动嘴角,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笑容就像是堪堪贴在脸上的面具,皮与肉的牵扯极为生硬,肌理突兀地隆起、扭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走向。脸上皮肤薄的近乎透明,血管的脉络在皮下狰狞分离,好似随时都会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肤,从肉里剥离出来。
他像是一只费尽心思披上人皮的古怪生物,伪装得极不自然,每一处细节都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违和感。
江叶稳了稳心神,如果对方身上的可怖之处是邪物造成的,那她应该能看见黑色的阴气,可事实上他的气息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就好像他本就是这个样子。
“老村长!”带队先生似乎早就见怪不怪,面色如常地走上前,熟稔地寒暄起来。
“路上辛苦了,村里条件有限,多担待。”被唤作老村长的人扭头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先带客人过去安顿一下吧。”
其他人这才沉默着走过来,离得近了,江叶才发现这群人竟都是女人,不过比起村长,她们看起来就正常许多。
资料上说过,这种怪病只传男不传女。
一个圆脸妇人走到江叶身边,伸手欲接过她的行李,江叶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行李不多,自己可以的。”
妇人没说话。
咕噜噜,一只鎏金行李箱滑了过来,余光里闪过一片华丽的黑色裙角。
“快走吧,这鬼地方热死人了。”
江叶转过头,正迎上一缕馥郁的晚香玉气息。穿黑色蕾丝长裙的女人站在树荫下,裙摆严严实实垂到脚踝,她不耐地用手扇着风,领口缀着的暗红宝石随着动作在锁骨间游弋,如一颗血珠。
圆脸妇人拉起行李箱,示意她俩跟上。
江叶在这里与陈愚分开,跟着妇人往村子里走,边走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现在是白天,可村子里除了他们这些外来的考生外,再没见到其他人。
奇怪,村子里的男人都去哪儿了?
江叶想和领路的妇人搭搭话,了解一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