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着刺鼻的烟味，熏得顾明眼睛生疼，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时间似乎慢得像蜗牛爬行。
逐渐逼近的警笛声每响一声，都像是丧钟在敲响。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命寻找出路。
但这次没有出路了。
他被困住了，陷入了忠诚与绝望的交叉火力之中。
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不可避免的结局。
一声枪响划破长空，在水泥墙上回荡。
但这不是李瑞宇手枪发出的声音。
是别的声音。
一种……更微弱的声音。
一种几乎……虎头蛇尾的声音。
顾明睁开眼睛，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李瑞宇僵立在那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支小小的、近乎滑稽的飞镖。
他摇晃了一下，然后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上。
在他身后，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一头火红的头发，眼睛冷得像冰川里的冰。
她手里拿着一支小巧的吹箭筒，里面致命的弹药已经发射出去了。
“你……你是谁？”顾明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沙哑。
女人露出一个冷艳的微笑。
“就当我是个朋友吧，”她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李瑞宇树敌太多了。”她像出现时一样迅速地消失在阴影中，只留下顾明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困惑又有解脱。
警察的到来几乎成了事后才想到的事。
仓库里到处都是警察，他们的手电筒像探照灯一样划破黑暗。
医护人员冲到宋毅身边，表情严峻。
但顾明内心笃定，尽管这毫无逻辑，他知道宋毅会没事的。
他活下来了。
他们都活下来了。
事后，整个事件就像一个紧紧缠绕的弹簧终于松开了一样，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李瑞宇建立在腐败和暴力之上的帝国像纸牌屋一样轰然倒塌。
被盗的文物被找回，它们的归还被视为国家的一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