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后座蔫头耷脑的黄毛,开口道:“黄毛,工地那边你待的时间最长,熟门熟路,这事儿,交给你去办。”
“啊?我吗?”黄毛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惊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雀哥语气不容置疑,“事儿办利索了,这两千块钱,是你的。”他从口袋里摸出两沓皱巴巴的钞票,在黄毛眼前晃了晃。
黄毛的眼睛瞬间亮了,喉结滚动了一下,连忙点头:“行!雀哥放心,保证办妥!”
夜色降临,路边摊的灯光昏黄,映照着油腻的桌面。
黄毛找了个借口,把眼镜约了出来,桌上摆着几瓶廉价啤酒和几串烤串。
两人碰了一下瓶子,算是老相识了,都在雀哥手底下混饭吃。
“阿文,上次你小子对那车动手脚,咋那么快就被发现了?”黄毛灌了一口啤酒,状似随意地问道。
眼镜放下酒瓶,眼神闪烁:“我怀疑有人走漏了风声,妈的。”
几瓶啤酒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
黄毛拍了拍眼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在廖峰手底下干得挺滋润啊?可别忘了,你身上还贴着青龙会的标签呢!”
眼镜打了个哈哈,没接话。
黄毛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雀哥又有新任务了,还是工地那边。这次搞大的,弄他们的支护结构。事成之后,这一千块,你的。”他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
眼镜看着黄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鄙夷。
“一千块?黄毛,你打发叫花子呢?”眼镜冷笑,“为这点钱,担掉脑袋的风险?不值当。”
“嘿!这可是一千块啊!”黄毛急了,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就动动手脚的事儿,多轻松!咱们哥俩累死累活一个月能挣几个子?混社会图啥?不就图个钱吗?”
眼镜慢悠悠地喝了口酒,放下瓶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带着一种黄毛看不懂的微笑:“我现在跟着廖工放线,学技术。廖工说了,好好干,一个月给我开一万。”
“啥玩意儿?一万?!”黄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陡然拔高,“他娘的,你小子别是让人给忽悠瘸了吧?”
“忽悠?”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