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稍安勿躁。”
苏沐拦住了他。
“直接上奏,风险太大。”
“那位郡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不少。奏折递上去,很可能被中书省那帮人压下,或者被他们歪曲事实,反咬我们一口。”
“万一打草惊蛇,让他有了防备,销毁其他证据,就不好办了。”
魏征皱眉:“那依你之见?”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苏沐指着桌上的东西。
“明面上,我们整理卷宗,就按之前圣旨的要求,准备送去长安。”
“不过,送去的只是副本,还有一些无关痛痒的原件,做做样子。”
“至于最核心的证据——这头领的画押供词、内侍监的证词、郡王府的腰牌、还有几本关键账册的原件,必须派最可靠的百骑司精锐,秘密送往长安。”
“绕开中书省和大理寺,直接送到您在朝中最信任、立场最坚定的人手里。”
“或者,通过百骑司的特殊渠道,想办法……直达天听。”
魏征眼睛一亮:“好!这个法子稳妥!”
这时,李泰高高兴兴跑了进来,他听说抓住了坏人头头,非要来看看。
“苏先生!哪个是贼首?”
他好奇地伸着脖子看那个被绑着的头领,忽然鼻子皱了皱。
“咦?他身上有股味道……好像……好像以前钱胖子、吴老头他们送来的东西里,也有这个味儿!”
“一种香香的,又有点怪的味道!”
苏沐心里咯噔一下。
香料?
他立刻让百骑司领队去查。
“顺着香料这条线,给我深挖!看看这郡王跟钱、吴、赵三家,除了账面上的勾当,还有没有别的牵扯!”
安排完这些,苏沐把那个吓破了胆的内侍监叫来。
“你,带着这些‘整理好’的卷宗副本,即刻返回长安复命。”
苏沐递给他一个眼神。
“回去之后,该去拜见谁,该怎么说话,不用我教你吧?
“记住,话要说得‘恰当’,让某些人知道凉州查到了‘大案’,证据‘可能’指向谁,但又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