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
“奉都督府令,捉拿要犯吴某!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四个字一出来,老吴脸都白了,刚想再喊,两个卫士已经扑上来
一个擒拿手把他胳膊拧到背后,另一个直接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挣扎了两下,老吴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城北,赵宅。
三角眼老赵是最慌的一个。他知道自己派人去大牢那边搞小动作的事肯定败露了,昨晚就没睡踏实。
听到外面喊杀声和砸门声,他眼睛都红了,第一个念头就是——烧!
他连滚带爬冲向后院的账房。
那里头不仅有这些年生意往来的烂账,还有不少跟外面某些人勾兑的信件凭证。
“烧了!都烧了!谁也别想拿到!”
他嘶吼着,抓起桌上的油灯就想往账堆上泼。
“砰!”
账房门被一脚踹开,木屑乱飞。
亲卫队长带着人,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亲卫队长眼睛尖,一直瞅着老赵的动作。
老赵那拿着油灯的手刚抬起来,还没等扔出去,手腕子就被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攥得死死的。
“赵员外,这是要去哪儿啊?”
亲卫队长脸上没啥表情,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老赵。
老赵手一哆嗦,油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油没洒出来。
他扭头看看队长,又看看后头那些拿着刀、瞪着眼的亲卫,再瞅瞅屋里那堆账本,腿肚子转筋,站不住了。
“完了……”
他嘴里嘟囔一句,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亲卫队长手一挥。
“人带走!这账房给我封了!里头的东西,一根线头都不能少,全给我搬回都督府去!”
“是!”
三路官兵动作都快得很,几乎一个时辰里头,钱家、吴家、赵家管事的全都拿下了。
不光是钱员外他们三个,连带着府里那些平日里帮着出主意的管家、管账的先生。
一个都没漏网,拿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推推搡搡押着往都督府走。
接着就是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