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荒芜人生的解药。
我已经不记得多少次从龙嘉机场落地,距离市区的这小段距离,我有时会自己驾车,有时公司会安排司机,但大多时候,我都会买一张10块5毛的高铁票,我向来是个节俭的人,那时的我喜欢体验世间百态,并从中获取一些设计上的灵感,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世态炎凉中的主角。
但现在的我,已经被世间百态,压的喘不过气了。
我决定不再再节俭,下了飞机便坐上一辆出租车,但主要原因是,太特他妈的冷了,我穿着夏威夷风情的花衬衫和短裤,只有一件临时买的长款羽绒服来取暖,赤裸的脚踝和凉鞋,在一众行人眼中,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我也确实是个傻逼,刘宇那辆破suv就在机场的停车场,我却忘记了拿钥匙,我的所有行李还在小棠的帕美后备箱里。而且我在深夜中跨越山海,只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医院里的陶冬萍,可当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的时候,我特妈的竟然语塞,说不出个目的地。
计价器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为了陶冬萍肚子里的孩子,我当然不会在这个时间去医院打扰她,可我却不想说出新家“春风里”的地址,这让我觉得我再次背叛了小棠犹豫良久,在出租车即将驶入市区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说出了“wait”酒吧的位置,可能是我在春节之前就看到阿泉发过的朋友圈,这个举国欢聚的节日,他的酒吧24小时不打烊。
依旧是那道裂着缝隙的旧木门,我这位远方归来的不速之客,在大年初四凌晨三点,贸然闯了进去。
酒吧里放着相对舒缓的音乐,阿泉和几个我不认识的面孔,分食一大盘饺子,唯独在他的面前,有一小碟折耳根,我并不知道这背后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我觉得这或许是一种地方性的习俗,看来他骨子里还是挺传统的嘛。
阿泉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了不到05秒,便低头夹了饺子说道:“这里不欢迎宠物。”
我愣了许久,才想起了我貌似说过再来就是狗的酒话,不禁腹诽道:“妈的,没看出来这老小子还挺记仇的。”
我又不要脸的直接挤在他的身边坐下,徒手抓了个饺子塞到嘴里,来不及品尝什么馅就咽了下去,笑着说:“你特娘的是高中